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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音乐需要有人倾听
来源:尊龙凯时中国区人生就是博时代 | 作者: elitist | 发布时间: 2023-06-14 | 50672 次浏览 | 分享到:

  

  ――当别人怀疑我的时候,父亲信任我

  

  我在沈阳长大,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就每天练习钢琴一小时。我热爱这种乐器。我的母亲周秀兰教我识谱。我的父亲郎国任是当地一个民乐团的首席乐手,他教我如何把握音准。最初,我弹的是笨重的中国产的钢琴――虽然便宜,但那已经是我们家可以负担的最好的钢琴了。后来,父母又给我买了一架瑞典的钢琴,但是,在我弹奏柴科夫斯基的曲子的时候我竟然弹坏了这台钢琴的一半琴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父母和我的老师知道,我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一台钢琴,以及我的家乡。想要成为一名艺术精湛的音乐家,我将不得不走向北京。那个时候我才8岁。

  

  我的父亲弹奏二胡,一种双弦乐器。他知道生活不可能轻松。在中国,成千上万的钢琴家为了名望而竞争。“你需要运气。”我的父亲说。如果不努力工作,幸运之神也不会向你走来。不过,音乐终究是音乐,他又补充道,并且音乐的存在一直让我们非常愉悦。

  

  父亲因为要和我一起重新在北京安定下来,他作了一个伟大的牺牲。他辞去了他所热爱的乐队首席乐手的工作,而我的母亲则留在沈阳继续她原来的工作以养活我们一家。他们两个都警告过我:“做一个钢琴家是很艰苦的。你能不能离开妈妈生活?”我说:“我想要妈妈!”但是我明白,我必须要呆在北京。

  

  突然间,我和父亲成为了北京的新移民――外地人。对于我们周围的其他人来说,我们说话带有滑稽的北方口音。用我们手头的钱,我们只能在一栋没有暖气设备的楼房里找到一间公寓,而且要5个家庭共用一个卫生间。父亲每天做饭、打扫卫生和照顾我。他基本上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妇。

  

  我们住在离我学校很远的地方,又因为坐公交车上学太贵了,父亲每天用他的自行车“载”我去上学。那段路单程就需要一个半小时,而我却是个很重的男孩,比我现在作为一个成人还要重得多。即使是在寒冬父亲也坚持骑自行车送我。想想看!最寒冷的夜晚,在我练琴的时候,父亲会躺到我的被窝里,这样当我累了要休息的时候我的被窝就会是温暖的。

  

  我当时很可怜,但凄惨并不是来自贫困和压力。我在北京的新老师不喜欢我。“你没有天分。”她常常这么告诉我,“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钢琴家。”然后有一天她“开除”了我。

  

  才9岁的我完全被挫败了。我决定我再也不要当钢琴家了。我想回家,回到妈妈的身边。接下来的两个学期里,我碰都没有碰过钢琴。但父亲却很明智的没有催促我。他只是在等待。

  

  果然,他等到了那一天。我的老师让我弹些节日的曲子。我不想去弹,但是就在我把手指放到钢琴键盘上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毕竟还是可以向其他人展示我的才能的。那一天我告诉了父亲一句他一直在期待的话――我想跟随别的老师学习。从那一刻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完全改变了。

  

  我开始在比赛中获奖。但我们仍然生活拮据――父亲只好向人借了5000元才够支付1994年我12岁时去德国埃特林根参加国际少年钢琴家比赛的旅费。我后来才意识到当我看着目录的脚注时父亲承受的是多么重大的压力。当我被宣布获得冠军――赢得足够的奖金去偿还我们的债务的那一刹那,父亲的脸被泪水淹没了。

  

  我不可能永远都留在中国,很快这就成了很明确的事实。要成为一名世界级的音乐家,我必须在世界的大舞台上演奏。于是在1997年,我和父亲再一次搬家,这一次搬到了费城,所以我就有机会到柯蒂斯音乐学院学习。最后我们对金钱方面的担忧也被解除了。因为学校向我们付了公寓的费用,甚至还借给我一台Steinway的钢琴。晚上我就为了去触摸一下琴健而偷偷潜入起居室去。

  

  尽管我现在在美国,我想变成名人,但我的新老师提醒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我用了2年来苦练,到了1999年我的努力已经使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把握时机了。芝加哥交响乐团听了我的演奏很喜欢我,不过当时乐团的进度表已经排期到很久以后了,我想我只能再等几年才能进入他们的队伍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大名鼎鼎的钢琴家安德烈·瓦茨生病了,他原本要在芝加哥的拉维尼亚音乐节上演奏“节日祝福的夜晚”。于是乐团请求我去代替他演出。那一次的演出,对于我来说,是个重要的机遇。当小提琴手艾锡·史顿向观众介绍了我以后,我弹奏了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父亲的嘴巴在整场演出中都高兴得合不拢了。

  

  后来,人们都在祝贺――也许他们有一点点醉意――他们叫我弹奏巴赫的戈尔德堡变奏曲。然后我就一直表演到凌晨3点半。我感觉到有些事情将要发生。果然,短期的表演纷纷涌入林肯中心卡耐基音乐厅。但父亲仍然不停的告诫我,我还要坚持练习。

  

  当然,父亲在美国和我一起生活是放松休养的开始。在北京的时候我很胖――他要确保我吃的好――而他却瘦得皮包骨。现在我开始减肥了,他则变得越来越胖。

  

  我想要为父亲对我所付出的一切做些事情。因此,在2003年,21岁的我在卡耐基音乐厅初次举办个人独奏音乐会的时候,我选择了中国音乐包括在内。我想复兴我们家族在沈阳的传统,大家一起演奏。

  

  父亲和我过去常常练习一首叫做“马”的曲子,一个由钢琴和二胡一起演奏的有趣的版本。那一晚在卡耐基音乐厅,当我演奏完肖邦和李斯特的曲子之后,我把父亲带上了舞台,然后我们演奏了那个二重奏。观众们疯狂起来了――他们多么喜欢这个二重奏!父亲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致不能入睡了。

  

  一直以来就有很多的音乐会在卡耐基音乐厅举办,但是对我来说,当我想起那些在北京的寒冷的日子我就觉得在卡耐基演出特别的甜蜜。同时,我和父亲一起,为了到达一个幸运的地方而努力工作,在那幸运的地方,成功会发现你,在那里,成功会让你星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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