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说过这样的话:“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无知。”这样的宣言把人类的自我认识定格成一种谦逊的美德与高远的智慧。
亘古及今,聪明才智如同康德头顶上灿烂的星空,柏拉图构画的理想国,皆是人类永恒追寻锲而不舍的梦想。正基于此,高尔基才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凝聚了前辈心血智慧的书籍把后来者抬上更高的起点,人类文明由此代代承传。
书籍提升了我们的品质,让我们心悦诚服地在每一个美好的思想面前停留;书籍开阔了我们的视野,或如一扇敞开的窗,让我们在有涯的人生里“惯看秋月春风”,浅斟低唱“几度夕阳红”。
书籍更是解禁了每一个原生态的自我,在书籍的反观下,找回另一个真实的自我。因此王小波才说:“高尚的思想和低下的思想的总和就是我自己。”帕斯卡尔才会清醒地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一根能思想的苇草。”人源于自然而高于自然,本质脆弱而品性高贵,没有哪种生物会像人类一般,孜孜不倦地追问人生存在的价值、死亡的意义。轻佻滑稽如林语堂,在《中国人》一书中,把人生戏谑为闹剧,建议“最好站在一旁,观之笑之,这比一味介入要强得多”;沉郁深刻如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一文中,把一个人的生死解析得字字铿锵有力,以至于一想起史先生,口中便不觉滑过那两句真言:“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沉重之至又笃定万分,驾驭生死如秋风扇面,何等气阔,何其洒脱!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泰戈尔老人把夏秋两季最美的时光留给了人的一生。就让我们捧起一本人类智慧的大书吧,看满树青翠摇落一地金黄,看无边天际铺展澄净清澈。此刻,我们拥有的,是难以替代的幸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