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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
来源:尊龙凯时中国区人生就是博时代 | 作者:陈坚 | 发布时间: 2023-03-02 | 24864 次浏览 | 分享到:

  每个人其实都会有怀旧的心理,但是怀旧并不等于就是心老,而是有一种对过去事物的怀念和珍惜。暑假又到了,看见满街上都是各种补习班的招生广告,花花绿绿的贴满了大街小巷。让我想起电视电影里文化革命时的大字报。只是那时贴的是所谓打倒阶级与身份的催残人命的荒唐,而现在的广告顶多被人成为城市的牛皮癣,要的是家长口袋里的钱。补习的老师笑容满面,父母们也乐见其成。好像这些是大人们的事情,学生孩子们只是听任。也许这样的暑期补习总有道理的。比如,家长就会认为现在的孩子自控能力差,暑假长长两个月,在家里没事做,管不了怎么办,让他们进补习班可以让老师看着,而且又可以学些课本外的知识。再说,现在不是老宣传什么,不能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吗?为了孩子不比人后,怎么的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和其他孩子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也许这些是正确的道理,也可以理解。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竞争激烈,这些孩子们属于自己的时间已经慢慢少了下来。在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的口号里前仆后继。不知道这时社会进步还是进化。有时候我还真会为这些孩子们感到无奈。除了上课时间在课本上扎堆以外,剩下的时间就被各种各样的补习培训班占据了。在这些不可抗拒的情形下,让我想起了以前少年时代,小时候的我们。一种怀旧那年代一下子涌上心头。

  

  那时的我们,功课作业也少,只要一下课,基本上可以玩耍的时间也多。不象现在的孩子们不知道要玩些什么,要不就是待在家里上网或者就是进补习班。那时的我们就尝试着做各种的玩具,比如做小船。我们会乐此不疲的从家里拿出任何可以用的各种工具,一整天敲敲打打个不停。等做好后才想起来还要解决动力的问题。一个电动机在那时已经超过了我们可以向家长要钱的范围,何况我们几乎每人都做了一艘。这样伟大的工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怎么办?后来我们就想着去拣废铁拿去卖。于是,放学的时候,我们就会结伴四处寻找着我们要的“猎物”,很快就觅到了各样的废铜烂铁,一斤五分我们也可以卖的很多。那时的牙膏壳都是铝做,也很贵,我们就会想方设法把家里的牙膏量给用大了。然后再拿到敲麦芽糖老头哪里去换。有一次,我们爬进了农械场的围墙,兴奋的发现杂草堆里都处都是各种机械的零件,在我们偷偷摸摸费力拿到打铁店去买时候,才明白这样的东西比那些外面拣的废铁值钱,一斤可以卖到一毛五。于是,农械场一时就成了我们那时做玩具和吃零食的“银行”。当然,我们也只是偶尔去,毕竟也明白这样做,万一被抓了怎么办。这样我们断断续续直到搬不动大零件为止。

  

  我们还会用轴承做成很精致很耐用的三轮小车。当我们把着简陋的方向盘从陡坡上向下冲的时候,那种快乐是现在寻找不到的。我们还会用钢线或者粗的铁线做成铁环,然后用同样铁线做的把手满巷子里滚。

  

  夏天里,我们最愿意也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情就是捉知了和到河里捉鱼了。那时候的河水清啊!清的让人难忘,清的让人舒服。我们会在一个池塘的出水口的下游,一两个伙伴把畚箕放在水里,然后其他的就在上游用力的击水,再陆续的向下游而去。是时候后,下游拿畚箕的伙伴就会赶紧从水里提起。一下子,进来的鱼就会在畚箕里乱蹦,我们就会小心的把这些鱼儿抓着放进玻璃罐头里。夕阳西下时每次我们都会提好几个罐头回家。有几次还遇到“恐惧”的事来,在起畚箕时候,发现有水蛇盘踞在畚箕里,吓得我们扔了畚箕就向岸上跑,回过神来就没人敢下水去拿畚箕了,只好找了根棍子去把畚箕挑起来。后来,每次我们再下水时候,就没人主动在下游把畚箕了,又怕我们会把水蛇给赶到畚箕里去了。只好石头、剪刀、布轮着。在伙伴把畚箕时候,我们会开玩笑吓他有蛇下去了,把下游的伙伴吓得丢下就跑。等明白我们是在和他开玩笑后,咒骂和发笑声又回荡在清新的空气里。还有几次,我们会在河岸的沙堆里抓到几只晒太阳的小王八。那是高兴啊!但是捉回去又怕养不活,于是就把它放养在井里。现在想想,不知道老井里的那些王八是否还活着。那时候还有渠道,我们会等到渠道没水后再去抓鱼。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下雨天时候沿着渠道去很远的地方找有暗水坑的地方,因为我们知道那里的鱼特别大,结果我们真抓了很多大大的鲶鱼,连带去的桶都装不了,结果我们把自己的衣服拿去装。等我们满载回家时,大都挨了父母几下揍。可是,等吃鱼的时候,父母也就再不责怪什么,只说下次出去要告知,免得担心,还会赞扬我们抓回来的鱼味道香。

  

  以前房子周围树多,特别是菩提树,那时候,中午睡不着,就老在树下嬉闹。知了多了,我们就在家里接上几根竹竿,在竿头捆上用铁圈成,再装上塑料袋,慢慢够到知了的枝干,一移近知了的旁边,就会自动飞进袋子里。有时,我们没有还没够到,知了就吓飞了,洒下一股的知了尿,浇的我们满头都是。菩提树籽也被我们拣起来用作弹弓的子弹,在用这些子弹打树枝上的鸟或者知了。到了晚上,大人们在树下乘凉,我们就会跑到屋后晒麦杆的空地上去捉迷藏,抓萤火虫。再把萤火虫放在瓶子里,挂在床上。有时候听说这萤火虫可以吃害虫,于是,我们就把它们放出来,让它们爬在蚊帐上,指望着它们保护我们的皮肤免受蚊虫的叮咬。看着帐里萤光点点,仿佛天上的星光闪烁,不知不觉就入睡了。我们也抓其他各种各样的虫。一旦我们抓到这些,我们就想着把它们摆弄着研究。特别是金龟子,还曾经让我在伙伴面前骄傲了一番。有次我抓到金龟子,奶奶看见了,就叫我去拿了根细线,教我把金龟子的脚给系上,然后再在线上系上一块小石头,再抖几下金龟子,于是,金龟子就会绕着石块打转。伙伴们看着打圈的金龟子都会羡慕不已,后来教了他们以后,就比赛开了。看谁转的圈久。

  

  小时候刚好可以看到电视。于是,电视里特别多的革命战斗场面深深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每次我们都会“拉帮结派”,叫上好多邻居的男孩女孩,拿上棍子做的红缨枪,木板做的大刀,纸片制作的手枪、冲锋枪。浩浩荡荡地隔着村后小溪向对面村里的小孩对阵。于是,大伙从嘴里喊出的“硑硑砰砰”声和“你被我打到了”等叫声响彻天地,不绝于耳。那场面不比电视里战斗情景差多少,只是我们彼此都把自己当成解放军或八路了。当然,也有短兵相接的时候,也有打群架的时候。那时,村和对方村隔着一条小溪,就象“楚河汉界”一样。大人们起的纠纷使我们这些孩子们也受到影响。除了上学是在同校以外,其他时间就象两军对垒的对手一样,互不往来。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其中的某个伙伴和对方有了纠葛,所以就回来搬救兵。大家一听有人被欺负,个个义愤填膺,就结伙要对方要个公平。结果,事情没有解决,反而越闹越大,就打起来了。我们互相都被打了头破血流。结果被家长知道了,都被教训了一顿。从此我们再也没有和对面说话了。直到大伙忘了这些事情后,人也长大了。平常,在学校里,除了上体育课外,我们课外唯一的一项比较正式的体育项目就算“脚斗”了。就是用手提起一只脚放在自己的另一只支撑腿上,然后就和对方对顶,看谁力气大,看谁有技巧,只要谁把对方顶摔在地上,就算赢了。这种传统一直“脚斗”到上中学时候还在偶尔。还有放风筝。那时,记得风筝是我爷爷用竹条做的骨架,没有好看的外型,基本是四方的,再用牛皮纸糊在上面,虽然简单,却也可以放飞老高老高。

  

  每到庄稼收成的时候,我们就会跟着父母到农田去。去摘田垅旁边长出的也草莓吃。有时候妈妈也会在休息时候摘回来很多,还会用蜂蜜或者白糖蜜着吃。有时候会和伙伴们偷偷跑到蚕豆地里去偷摘些回来,直接在地边用酒精炉煮着吃。村里的大人看见了也不会生气,只是笑笑骂着说,你们这些小子,抓了揍几下。我们知道他们不会这样的,所以每次去地里我们都会煮上一次。其实,最常见就是烤地瓜了。我们会直接到地瓜地挖出几个,然后,拣柴的拣,做灶的做,起火的起。一次下来,眼泪也不知道要流多少,等地瓜熟的时候,我们也不顾手是否干净,直接拿起来,稍微把皮弄干净了,大伙笑着对方被烟熏黑的脸,快乐的有滋有味就吃着。那时还有集体农地,我伯伯会在那看西瓜地,而他又喜欢打牌,于是我们就常借这样的机会帮他看。结果等他回来时,我们肚子也吃成西瓜样了。在我伯伯不在时,我们就没有机会了,于是我们就会很损的假装让一个伙伴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看瓜地的老头,说家里有事情,出事了这一类的话。等看瓜的老头前脚一走,我们就迅速的拧下几个大西瓜,抱到河边的木麻黄树下,大快朵颐的吃起。

  

  小时候的欢乐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那时,父母也不象现在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我们大热天出去玩也不会看的严,那时我们也很少感冒生病什么的,我记得我小时最大的一场病就是出豆了。那时生病可以吃好几颗的水果,所以有一段就会认为生病真好。家里都是烧柴草煮饭的,所以我们会在周末帮着家里到树林里去扒木麻黄叶子。于是我们就会在树林里清闲地玩各种各样的快乐。那时,作业也少,放假时候也没有各种各样的补习培训班,我们可以自己到图书馆去看一天的小人书,吃一两根糖水做的一两毛钱冰棍,打发自己的时光;我们可以把纸折的飞机玩上半天;我们可以到河里挖很多的泥土;捏泥巴做各种的形状;我们可以和女孩子们跳一下午的皮筋和键子;这些对我们来说丝毫不觉得无聊。

  

  一个时代打发时光的事情往往很能说明渗透于那个时代脉络间的生活情绪。每到八月十五村里庙会都会演上几场戏,我们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在戏的咿咿呀呀中,偶尔摇头晃脑,半通不通地和上几句。但是我们就是爱在那边凑热闹。我们大多时间是在老街和小巷里转悠,闻着老街煎包店的香味流口水。秋冬日时,房前屋后落叶的菩提树,在冬日的寒风中默然矗立,依旧葱郁的枝条伸向灰蓝的天空,挡不住我们所有好奇的心理。而在春夏时节隐于它们浓密枝叶后的历史久远的老房子,不显山露水的见证着一家一家搬到别地的场景。老街清静,旧电影院门口总会坐了几位老者,在初春午后阳光的缝隙里惬意地聊天。阳光在泛黄的房板上割出一道道岁月的辙痕。我爷爷也常在,但是有时候爷爷带我去的时候,我会发现少了些面孔,同时也会增加一两个新的面孔。在回家时问爷爷,怎么有伊伯不在了,我爷爷就说,他们不在是他们死了。那时对我来说犹如时空流转,恍然一个中午的时间,人便老去了一节,待到一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不在世上,不禁有一丝微微的恐惧。大多时候,我不会这样安安静静地和爷爷一起坐着,因为我爷爷对我很严格,我心里还是会怕他。爷爷唱的闽剧段子在我们玩耍的身后悄然消逝,空气里漂浮着我们少年时候的云彩,对外面的世界似乎是定格在雕花窗格里的图画,一成不变的繁华。

  

  现在,我在和同事或者朋友聊天时候,我们还会偶尔聊起小时候那时代的快乐。一聊起来就是没完,仿佛就是昨天刚经历的事。总会感慨说人为什么长大,长大了就不会再去玩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了,有了烦恼了。现在的小孩子太苦了,小小年纪没有属于自己的时光。我们跟他们讲起我们小时的事情,从他们的眼神流露出的那种好奇神色,只能安慰自己。也罢,我们自己只能在偶尔的聊语中找寻到开心的片刻,在啤酒的味道刺激曾经的神经,老照片的泛黄怀旧着旧时是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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