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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将香烟和毒品比作一对孪生兄弟,我很赞同这个观点。它们的确有相似之处,都是既毒害自己又伤害别人;而且一旦成瘾便难以克制,没有顽强的毅力是万万不能戒掉的。正因如此,许多人尽管深知吸烟有害仍无法自拔。

  

  听母亲讲,父亲开始吸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因为“政治问题”,父亲随祖父下放到母亲所在的农村,进行劳动改造。他常常在劳动之余,和农友一起卷旱烟来吸。这是母亲对父亲吸烟的最初记忆。后来,旱烟叶和洋烟卷见证了他们的相识、相恋。

  

  文革结束,知识分子落实政策,父亲又随祖父从农村返城,并被分配的到外地一家国营企业工作。同年,母亲带着襁褓中的我与父亲团聚。由于母亲没有工作,父亲几十元微薄的工资是家里唯一的收入,除去日常生活开销和支付房租,所剩无几。原本少言寡语的父亲只好通过吸烟来缓解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在我的印象里,父亲的牙齿和他右手常夹香烟的两个手指都是泛黄的,他说话和喘气时都在空气中留下特有的烟草味道。

  

  计划经济时期,国营企业里许多工人都在混日子,可是父亲却和他们不同。凭借自己一如既往的勤奋工作,父亲由工人转为干部,从车间进入机关,让工友们羡慕不已。角色的转换带来了父亲的第一次戒烟。当时父亲考虑办公室不比车间,便宜的香烟拿不出手,高级的又很贵,干脆戒了,省下的烟钱还能贴补家用,两全其美。母亲曾担心寒酸而犹豫,父亲却执意要戒。但是,戒烟毕竟是困难的。听母亲讲,父亲在犯烟瘾时就拿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一阵,不过他手中的烟从未点燃过。办公室的同志都说父亲是个有挺劲儿的人,就这样父亲一连五、六年没有吸过烟。

  

  后来,父亲走上中层领导岗位,出于各种应酬又开始吸烟。

  

  父亲第二次戒烟是一九九三年我念中专的时候。当时父亲的工资从原来的几十元涨到几百元,但是,我一个人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占去了大部分。我记得每次离家返校时,父亲都嘱咐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学校一定要吃饱、吃好,伙食费别舍不得花……”。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在我开学后就戒烟了。其实,我每个月的生活费足够父亲一年的买烟钱。还记得十年前的一次寒假,不懂事的我相中了一件标价510元的羽绒服,这个价格相当于父亲一个月的工资,我和母亲都不想买了。父亲却坚决不同意,说我怕冷,羽绒服最保暖,便毅然买下。至今,我还在穿它,虽然样式过时了,面料也洗旧了,但是穿在身上依然那样温暖。

  

  中专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了县城的一个事业单位工作。当常常看到同事为戒烟而发愁时,不由想起父亲,同事戒烟多只数月,少则几周。父亲一戒便是数年之久,确实难能可贵。现在想想,父亲戒烟是对家的责任感,是对家人爱的奉献,父亲虽未表白,却用行动证明了一切。如果说母爱象缓缓的溪流,在叮咛嘱咐中无微不至,那么,父爱便是静静的山岳,在春风化雨中润物无声。如今,我已近而立之年,我也要像父亲一样时刻准备着为家庭和亲人去奉献和牺牲,也许这就是对父亲最好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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